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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殷乡情(吴伟星)
发布时间:2013-04-23    点击:    来源:    录入者:吴伟星

 

殷殷乡情
常州市武进区郑陆初级中学 吴伟星
如今,我已过了不惑之年。我再不写,我故乡的许多往事都将尘封。许多人和事,将渐行渐远。
啊,每个今天,都将转眼成为昨天。每个昨天,都将转眼成为前天。每天,将会转眼成为历史。“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啊,记下历史,记下那段情,记下那段爱。虽然,因为在故乡仅生活了十三年,故乡的人和事,显得较为模糊,但我仍竭力用文字记载下来,以便表达对故乡人的怀念、爱戴之情。
我愿我的文字,成为我故乡东青蒋区村的《史记》。
                                                                         ——题 记
“水波浩淼说故乡,溪流深处尽鱼虾。稻麦薯芋农夫话,一方棋盘一壶茶。”
这是我多年以前写的一首诗。
我十三岁即离开家乡,外出求学,工作。以后在外成家立业。但我在家乡过完我最美好的童年生活。家乡的父老乡亲就像我的亲人。
今年八月,老队长赵国来在帮人家拆房子时不幸身亡。这真是飞来横祸。上次在公共汽车上,一位老同志讲,他一月光退休金就有三千余元。
老队长身材魁梧。是种田的一把好手,否则也不会当队长。我小爷爷在队长岗位上退下来后,他便接替我小爷爷担任队长。我的童年生活,与老队长及各位父老乡亲密不可分。
虽然父老乡亲中,有许多人的形象在我的印象中略显苍白——毕竟我与他们生活在一起的时间有限,但是我仍能依稀记得他们的音容笑貌。我是属于十一队的,但因为十一队和八队田相连,房相连,“打断骨头连着筋”,无法分开,因此八队的人和事也有很深的印象。
海大娘,人称“田螺婆”,瘦瘦的,眼睛边红红的,人非常和气。似乎至今我仍能听到她喊儿子“海大,海大”的熟悉的声音。
国生娘(即国来娘,国生是国来哥哥),人称“老八”,身材很高大,很有正义感。“介个事体囊为好介佬做呢,真佬亏他家格”(这个事情怎么能这样做呢?他们也真是的)……想到国生娘,便想到国生,因为国生的脸,太像他母亲了。国生娘生有四个儿子。大儿子国生,二儿子国来,三儿子在上海。四儿子和妻子相敬如宾,勤俭持家。在田里种着各种各样的菜。一到冬天便摸芹菜、洗芹菜、捡芹菜、卖芹菜。
浩定娘,矮矮的,很和气,看见我总是很高兴:“伟伟啊,来我家玩玩。”浩定娘生儿子浩定。浩定的身材矮矮地,胖胖地;脸海扑扑地,方方地。他后来一直到电灌站上帮别人轧米。机器“嗡嗡嗡嗡”地响着,满身是灰的他将两个芭斗放在轧米机边,稻便从轧米机里滑下来,“兵分两路”,米“骨碌碌”滑到一个芭斗里,糠“稀沥沥”滑到另外一个芭斗里……和人讲话时,因为有机器声,浩定总是将嗓子提得很高:“啊,今年的稻蛮好格!”;“你看,粒粒饱满格!”;“明早(指明天)来轧米格人作兴(指“也许”“可能”)还要多!”……
祥大娘,是我本家婆婆。活到九十余岁方故去。因她儿背,我小时候喊他,总是扯开喉咙喊:“亲娘!”她才听到,点点头:“啊,我听见佬连(我听见了),伟伟,乖小伢(小伢,指小孩)”。
荣兴娘,我在一篇文章中写过,她总是喜欢串门,慈祥和蔼。
听海娘,瓜子脸,活到九十三岁。依稀记得夏天,她拿着蒲扇,一摇一摇地,坐在人家的门上(一到夏天,黄昏时分,几乎每户人家都要在大门口或后门口搁门。在门上吃晚饭,在门上乘凉),乘凉,讲话。她生有三子:祥海,听海,炳海。祥海一直在上海工作。听海一到冬天就宰羊。炳海常帮人开拖拉机。我至今似乎仍记得听海娘的声音:“啊,我家祥海年年从上海回来看我格。对我好到不得格了。” 
听海娘另生有一女秀芳。秀芳因为小时候生了一场病,脚不能走路,一直坐在床上。即便如此,她也不闲着,不愿成为别人的负担,年轻时一直在床上帮人结毛线衣,两根针上下翻飞着,编织着美丽的锦衣。那毛线衣结得真是好,软软的,毛绒绒的,有各种各样的花样。我还穿过她结的毛线衣呢。听海一家一直照顾着秀芳。
国义娘,即我的娘娘。我一喊她“姆妈”,她总是慢吞吞地说:“哎呀,伟伟安,你家来格连安?”
八队的方大娘,瘦瘦的,眼睛边也是红红的,总是坐在门口。自从孙子建建出车祸后,她一直在悲伤中度过。因为方大跑供销赚了钱,对母亲极孝顺,所以方大娘总是有些零用钱。她的量气很大,谁有困难,总是将钱借给别人:“啊,我介头(这儿)有一百块铜碗(钱)的,你先拿去用吧”……多好的老奶奶啊!方大娘生儿子方大,我村上人称他为“傻方大。”方大傻吗?方大一点也不傻,他很早就跑供销了,挣了很多钱。方大生子建建。多年前,建建和未婚妻去无锡采梨子,遇到车祸,两位小年轻不幸身亡。这对方大娘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因为建建是她老人家唯一的孙子。她为此经常哭:“建建啊,建建啊”地念着,把眼睛哭瞎了。这对方大和方大妻赵菊妹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因为建建是他们唯一的儿子。方大和赵菊妹哭得死去活来。在家门口造了“山海镇”。和家人打麻将时,方大总要空一个位置,方大说:“那是建建的位置。”催人泪下啊!方大另生一女梅丫头。梅丫头招我队里的海大小儿子宣勇为婿。
八队的金产,年轻时去河里罾河泥。不料河泥里有一颗手榴弹。这颗手榴弹应该是战争时期留下来的。金产去动了动手榴弹,谁知那手榴弹爆炸了。金产的一只手被炸掉了。从此,金产一直只有一只手。但他坚强地到田里干活,坚强地到自留地上浇菜,坚强地到带孙儿、带孙女,坚强地度过每一天,一直活到八十五岁。
金产生一子叫春兴。春兴人瘦瘦的,长长的,村上人称他“餐鲦头”。他一直在东青一家厂里工作,有技术,是厂里的老师傅。我上师范时,有一次回家乡,在八队走走。他正坐在方大家门口,当时方大家门口有好几个人。他指着我说:“呶,还是伟伟,前途无量啊。”当时我感到很不好意思。春兴妻唐凤秀,是我本家娘娘唐凤大之妹。春兴生两女。那年夏天,我们蒋区小学遭雷击,幼儿园里被雷打死好几个小孩。我们学校的蒋洪涛老师,也是那个班的,因为那次有事没上学,射过了一劫。但春兴的大女儿很不幸死于那次雷击。我记得唐凤秀悲痛欲绝,哭道:“孩子啊,你还没吃饭呢,你还是饿鬼啊!”那次劫难后,我们村迅速在学校安装了避雷针。那避雷针高高地,直冲向云霄。春兴小女儿叫多多。春兴生一子,已于前几年患抑郁症而自杀。真是不幸啊!
啊,我清楚地记得,多年以前的一个三月十九,在郑陆桥,我到岳父家去,碰巧遇到了春兴,“他乡遇故知”,两人都很高兴。我问:“老叭叭(老伯伯),你到囊海(哪里)去安(呀)?”他笑了笑说:“我到韩家头的表兄家去吃饭。”我岳父家在塘上村,韩家头就在塘上村的北面。可惜啊,如今他已故去。
八队的茄宝,也是个瘦长子。他,用我们那儿的话说,“会做到着不得格了,做人家到着不得格了。”他不但在厂里做,还在马路口开了个小店。小店用他妻子荷妹的名字,叫“荷妹小店”。他一直省吃俭用。但两年前,一场病夺去了他的生命。茄宝生有两子。大儿子进良,曾学裁缝。后来,因为机器大生产代替了手工劳动,裁缝行业日渐萧条,便进了厂。小儿子曾是我同学,因脑子不好,一直要父母服侍。可怜的茄宝和荷妹,辛辛苦苦地将小儿子服侍到十八岁,这小儿子仍因病去世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泪水不知流多少。
印象深的还有友兴。友兴家的老房子本来在我家后门口不远,马路口。我小时候经常跟着母亲去他家串门。友兴是标准的老农民,人没有一点脾气。
我的邻居产虎,他家的房子紧挨着我家。产虎家老夫妻有好几个女儿,到最后才生了儿子东东。他的后门口,就是我家大门口,不知为什么出了棵梧桐树。那梧桐树疯长着,很高很高。产虎如今八十余岁了。每逢我回家,常看到他在垃圾堆上,眯着眼寻找着什么。我边凑近他,边问:“公公,你在找什么?”他抬起头,说:“啊,伟伟啊。我在寻找铜。”原来他用簸箕从一家五金厂里搬回一大堆垃圾,他便用手在垃圾堆里拨来拨去,寻找废弃了的铜螺丝、铜螺帽,再拿到物品回收站去卖。他的背已弓了。
产虎的兄长产产,身材高大。产产生有两女。大女儿嫁到郑陆李家头,小女儿嫁给本村夏家头的吴星海。生有两子,一子建忠,一子建生。建忠经常在家“乒乒乓乓”钉木箱子,将钉好的木箱子卖到郑陆董墅的一家公司里。
还记得千大老公公。这是一个很有趣的老爷爷。他人长得很高。八九十岁时,脸上仍没有多少皱纹。他脚长,一天能走很多路,难怪他成为我村的“老寿星”。他妻子去世后,认识了韩区的一位老太太,两人从相识到相恋。他便经常去韩区,“老来有个伴”。早晨他去韩区时,我们村上人总是笑着说:“千大啊,去上班了啊!”他年轻时在苏州的一家民族乐器厂工作。退休后住在家。我工作后,有几年暑假回家小住几天。他经常来我家,找我,让我帮他写信。都是写给厂里的,大多是让厂里帮着报销医药费,以及表达对厂领导的感激之类。写好后,他总是笑着说:“啊呀,吴老师啊,谢谢你啊。”我总是说:“村上人,谢什么。”他身体好,一直活到九十多岁。
我还清清楚楚地记得,我小爷爷去世后,洪大公公帮着安葬我小爷爷的骨灰盒。我小爷爷终身未娶,我叔叔、我兄、我就是他的亲人。我小爷叔过继给小爷爷。在泪眼中,我看到洪大公公边用铲子一铲子一铲子地往我小爷爷的骨灰盒上填泥土,边说:“小林,一路走好啊!”一直等到我小爷爷的骨灰盒被土淹埋。但多年后,又是我村上的老人帮着安葬他的骨灰盒。这正是“今日葬花人笑痴,他日葬侬知是谁?”世事沧桑。
农民喜欢用形象说话。故乡几乎人人有外号。如,产号,头扁扁的,外号“铲刀头”;吴听海,外号“痴听海”;吴炳海,外号“布谷鸟”,他大儿子自然被称为“二布谷”,小儿子自然被称为“三布谷”;吴荣兴,因为脸很有特色,像南瓜,而我们村上人将南瓜称为“北瓜”,因此荣兴伯伯外号“北瓜”;吴建锋,因小时候长得矮,外号“地罗罗”;吴建兴,因小时候人长得黑,外号“黑熊”;赵小萍,外号“死不落”;梅海大,外号“喇叭头”;吴小龙,外号“烂苹果”;浩定小儿子,因头发长得黄,外号“黄猫”;梅建兴外号“麻建兴”……提外号绝无恶意,喊外号绝非不敬,大家习以为常。“‘黑熊’倒好得,在戚墅堰开了个旧货调剂店,赚到好多铜钱格连”;“介个事体(指‘这个事情’)么,你只要问问‘麻建兴’呀,‘麻建兴’晓着格”;“‘死不落’家个尼子(尼子,指“儿子”)倒巧得,考着大学格连”;“你到囊头(哪里)去安?”,“今天我家连襟来格连,所以到‘地罗罗’家去称点羊肉的”;“‘黄猫’格木匠桑活(桑活,指活儿)做得也还好得,就喊‘黄猫’来做吧!”;“不晓着‘毛狗’在常州做什么桑活。”“‘毛狗’安(呀),‘毛狗’在一家公司里做会计,开发票”;“他家‘烂泡饭’都工作格连”;“好多辰光不看见‘烂泡饭’连,他是否回家呀?”,“家来(指回家)哦,他不要回来看爷爷奶奶”;“荣兴人真佬好透佬,你看他家子孙福气多么好安”,“就是呀,一点也不错,“量大福大呀”;“国来家格尼子(儿子)‘老虎’在上海寻到了一个好工作,赚铜钱到不得格了哦”,“啊,‘老虎’倒蛮厉害(指能干)格么”……
啊,我还记得我们吴家大院昌大老伯伯家的葡萄藤,葡萄藤往四面八方爬着,炳生公公悠闲地坐在门口。我勾不着葡萄,炳生公公说:“伟伟啊,跳上去采!”
啊,我还记得浩定家娘在门口晒的萝卜干。那是红萝卜干。晒在芦苇席上,晒发着诱人的清香。浩定家娘坐在门口的桌椅凳上做鞋底,她用顶针使劲地顶一下缝纫针,针穿过了鞋底,她又用针往满是银发的头上一“光”。她看见我,便喊:“伟伟,拿一根萝卜干尝尝。又香又脆格。吃好连(吃吧),多的是。”
啊,我还记得要下雨了。奶奶喊:“要落雨了。要落雨了。听海家娘,快点家去(回家),抢场。”听海家娘急匆匆地回家,手忙脚乱地收门口晒的麦子。
啊,我还记得我家门口的那个大码头,是长长的石头堆砌而成的。婆婆、婶婶们在码头上淘米,洗菜,用棒头“啪啪啪啪”地棒打着衣服。河对岸也是码头。人们隔着河,边干活,边漫不经心地谈着村里村外的事。碧绿的河面上,生龙活虎的餐鲦头争啄着米水、韭菜和青菜叶。
啊,我还记得那个雨天,我小爷爷小林公公,在杨家坟蚕桑场上采完桑叶,用拖车将桑叶往回拖。我和小叔叔一起去接他,我在后面拼命地推,小爷爷在前面拼命地拉。老房子里的蚕,放在一个个匾里,一个个匾,又放在一个架子上。晚上,“沙沙沙”,我在昏黄的灯光下听蚕吃桑叶声。
啊,我还记得夏天的下午,我们村上的小伙伴们一起到六亩里的河里游泳。我们将田里采的黄金瓜、雪团瓜往河里一扔,“扑通”跳下河,边游泳连啃瓜。啃完瓜后,摸螺丝。摸完螺丝,摸鱼。河边的杨树,根一直延伸到河里,我们到土黄色的蓬蓬松松的杨树根里摸鲫鱼。摸完鱼,回家,吃点心,饭加咸韭菜。
啊,我还记得八队社场边,从水渠通往下面的小河里有一条小水沟,小水沟里的水“哗哗哗”地流着,像小瀑布。我们久久地站在沟边观赏,看小瀑布,看鱼儿从沟底往上游,看小虾“俶尔远逝”时抖动着的胡须,看沟里扁扁的蟹洞里偷偷出来乘凉、透气的螃蟹……
啊,我还记得炳号家旁边的田里,我们队里种上了茭白。茭白即将成熟,被长长的茭白叶包着,不断地膨胀、再膨胀。等到成熟了,剥开叶子,像个白胖子。茭白田东边的小水沟里,水潺潺地流着。我和伙伴们在水沟边玩,不小心惊动了一种青蛙。这种青蛙很大,一跳出来三丈高,土绿色,有斑纹,鼓着两只大眼睛,有粗壮有力的大腿。这种青蛙,我们把它叫作“麻车”。它从水沟里往外一蹦,便跳进茭白田里,消失得无影无踪,留下我们一阵惊呼:“啊,麻车!”“跳着高到着(跳得真高啊)!”
啊,我还记得我们村上人种的荷花郎。红花草鲜嫩可口,有一种特有的清香。一到阳春三月,碧绿的荷花郎开出了紫红色的花,形成一片花的海洋,将田野点缀得如花似玉。
啊,我还记得夏天的晚上,我跟八队的梅根生的三个儿子梅建庭、梅建祥、梅建兴,拿着木夹子和竹篓,用电筒照明,一起走在田野里四通八达的田埂上。满天的星星,照着绿油油的水稻。青蛙的叫声,此起彼伏。远方村庄上的灯火,星星点点。在田埂边,我们用电筒一照,看到一条黄蟮,便用木夹子一夹,将它放到竹篓里。
啊,我还记得夏天的晚上,我和吴建兴躺在他家搁的门上,仰着天看星星,看月亮,听蟋蟀唱歌。门上坐满了人。建兴奶奶说:“我按一个(方言:即‘给一个’。下同)谜子你家猜猜:弯背老公公,牙须翘松松,一烧出来红通通。”“沼虾!”我们边笑边不约而同地回答。建兴奶奶说:“我再按一个谜子你家猜猜:早晨开箱子,晚上关箱子,箱子里边有个细妹子。”“眼睛!”我们又边笑边不约而同地回答。  
啊,我还记得夏天的傍晚,国生家的四个女儿桂萍、小萍、萍娣、多娣,划着船在他家后门口的小河里采菱。她们的手,在菱盘里拨来拨去。落日的余晖,照着她们红通通的笑脸。“哗哗哗”的水声,伴随着她们脆脆的欢声笑语。“啊,今年的菱多的嘛!”“啊,今年的菱还蛮大格嘛!”“叫老子到东青街上去卖吧!”“多按点老亲娘吃吃吧!”……旁边的秋兴开玩笑说:“你家亲娘‘老八’年纪大格连,吃不动格连”。立即引来四个姑娘的“回攻”。“啊,你馋呢也到河里来采”;“啊,你种呢不种,吃到要吃的”;“快点家去烧晚饭吧,你家琴芳要骂连”;“你看见你家琴芳,就像老虫(老鼠)看见了猫”;“就是呀,看见老婆一帖药”;“哈哈哈哈”……旁边的宣东家娘“多丫头”插了一句“秋兴,你说得过她们吗?他家四个丫头的!”……桂萍家娘来娣从后门探出头来:“桂萍,喊她们上来吧,吃夜饭连!”“晓着格连(知道了)”……
啊,我还记得我队里猪舍上的美景。三面环河。杨柳成荫。桑树在肥沃的土地上长得粗粗壮壮,它的树枝向小河斜生着。野杨梅树的果实有青有红。蔷薇开着淡红色的花朵,枝头上长着小小的刺。麻雀在树林间跳来跳去。蜻蜓在小河上时而自在飞翔,时而轻掠水面。杨树上的天牛有长长的角须,八字形的。小河里的菱盘上长满绿绿的水菱。我和吴建锋(人称“地罗罗”)、吴建兴(人称“黑熊”)、吴建伟(人称“烂泡饭”)等伙伴们在树林间寻寻觅觅。拔茅针,采桑椹,吃野杨梅,用瓦片往河里削水片,看东边若隐若现的清明山,看蔚蓝的天空中向我们飘来的白云,坐在岸边畅谈美好的明天。
啊,我还记得那年夏天,我们在秋兴家后门口采白乌枣。那白乌枣树长得很高很高,偏偏又大又红的白乌枣长在很高的树梢梢上。秋兴便拿了竹竿,往树梢上打,一粒粒白乌枣滚下来,有红的,有青的,有红里透青的。我们随手从地上捡起来,津津有味地吃起来,白乌枣散发着泥土的气息。秋兴娘在旁边喊:“哎呀,你家这班小伢(小伢,指小孩),也要洗洗再吃呀;你家这班小伢,也要洗洗再吃呀”。秋兴说:“不碍格。关什么事呀。包他们身体健康。”
啊,如今住在套房里的城里人,镇上人,小区里的人,他们也许很难理解村里人之间的感情。套房里的人,一到家,门便“嘭”一关,与外界隔绝了联系。同住在一个村上,彼此好像一家人。到田里劳动,你帮我,我帮你。淘米洗衣时,你说一句,我说一句。吃晚饭时,端着饭碗,“行饭碗”,到东家望望,到西家走走,边吃边聊。“麻建兴”家做馄饨了,端一碗东家,送一碗西家。有婚丧喜事了,全村出动,人人出力。
啊,月是故乡明。树是故乡绿。
啊,水是故乡清。人是故乡亲。
“天边飘过故乡的云/它不停的向我召唤/当身边的微风轻轻吹起/有个声音在对我呼唤/ 归来吧归来哟/ 浪迹天涯的游子/ 归来吧归来哟/别再四处飘泊……”
啊,在外生活几十年,才知道,其实我的心灵深处,一直牵挂着故乡,一直牵挂着亲爱的父老乡亲。故乡,是我心灵的归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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